雜食患者
什麼都有
/
想變得和方糖一樣甜

#哨向【眨玉】<战后依赖症候群>

还债了!然而说好的暖呼呼可能不够(


就是 自己写的很开心嘿嘿嘿


好久没有推BGM了


→苏打录:小情歌




看完就通通去睡觉知道吗!(晚一天的)圣诞快乐!









「没有你我要怎么办。」




朴志训的指尖轻颤,最后落在对方微硬的发丝上。




只是这样就几乎用尽了他所有力气。




「你不会没有我的。」




尹智圣回答,细声,却坚定。











1






等尹智圣到达病院门口,已经是下午了。




春天还没踏出她的第一步,偌大的建筑物被漆成淡蓝色,一旁种了整排秃着头的柏树,新芽还尚未抽出身来。男人墨黑色的发丝被冷风微微勾起,又戏谑的贴回额头上。




他缩了缩身子从车上搬出几个袋子,用馀下的手拢过大衣就闷着头走进安静的前庭,呼出来的气化为雪精灵跟在身后、又被下一阵风吹走。




尹智圣迫不及待的走进室内避风,一边走一边护着手上的纸袋,干净的柜台旁接着暖气,让他能稍微找回一些热量。坐在大理石台后面的护理士远远的就看见他,拿出一份资料翻阅起来。




「找朴志训先生吗?」




他点点头,捏了捏自己失去知觉的耳朵:「今天还好吧?」




「没有异样,不过今天您比较晚来,他可能会有些不安。」




尹智圣殷切的颌首,从大衣内抽出一份报纸递给对方,没等她说话就转身离开。护理士看着他匆忙的背影把报纸揣在怀里,直到男人消失在白墙后面才收回视线。




「每天都来,真是个奇怪的向导。」






他不用别人指路,熟悉的绕过干涸的喷泉和另一栋独立矮楼,却在踏过另一条步道之前顿了一下,盯着手上的表算时间。




大约晚了五分钟左右。




确认过后尹智圣再度迈步,毫不犹豫的穿过尚新的铁拱门,又是一栋楼映入眼帘。他还没看见人就能感受到那种强烈的存在感,无意识的压迫侵入者。




如果是平凡人可能会转身就跑,但他极其稀松平常的进入庭院,向导的本能让他在几公尺外就接受到对方混乱的情绪,像是黑洞般,杂陈而剧烈。




驻足于树木排成的小围墙边,他静静看着眼前的景色。




在空旷的草地上只有一个少年,拿铁色的金褐发被汗珠纠缠而糊在额间,正手握竹剑舞动着。他的双眼被蒙上深色的布条,却依然遮盖不住五官的精致,手上每一下刺出剑身的动作都破开了风。




仅仅是固定的几个动作,尹智圣却觉得自己好像能就这样看一辈子,直到朴志训身上的白衫背面透出肤色,他才回过神来,选在对方放下竹剑的时机开口喊他。




「志训呐,我来晚了。」




朴志训伸手松开布条,一双灵动的褐瞳还留着水气,微微喘着气望向来人,一瞬间将自己释放的威压全都收回,一点不剩。




「智圣哥,来得太晚了。」




尹智圣看见场地边还摆着一张椅子--是以往他所坐的位置。




「我以为你不来了。」




朴志训露出虚弱的笑,看着尹智圣朝自己一步步走来,拥抱住他。




「可能会迟到的。」尹智圣闭上眼,对方混沌般的情绪已渐渐归于平顺,随着他抱得更紧,「但绝对不会不来。」






「我不会毁约的,我的哨兵。」






2






思觉失调--创伤后压力症候群,或者统称神经病。




不再参与战争的凡人都会罹患,更何况是亲身经历战场的哨兵,只是症状和他们的感官敏感度一样,都要被放大数倍。




这次伤亡的人数规模太大,就算是以往作风势利的塔也迫不得已成立数座精神病院安置崩溃的哨兵或向导,并求他们能够恢复过来,再度投身战场。




朴志训大概是再适合不过的例子了。




曾经的帝国首席哨兵,愚忠与骄傲终究将他导向灭亡,配给的最高级向导也无法让他以一敌百,等他感觉自己的身体总算不必再挣扎,能稳稳躺在地上时,尹智圣映入了他的眼帘。




未曾见过的低阶向导跪在他身边,用笨拙的方式替朴志训清理支离破碎的精神领域,还时不时在响起的枪声里低下身,将哨兵护在怀里。




他以为,向导都是很理智的?




「不会痛的,快好了……我不会丢下你……」




尹智圣呢喃着教科书上用来安抚哨兵情绪的字词,朴志训当然知道,还曾经嗤笑过受伤的人怎么听得进去,只会越搞越糟。




但他现在却真确地感觉到自己平静下来,不知道是听见了保证说不会被丢下,还是因为面前这个笨拙却心善的年长向导。




直升机轰轰的捲起了地上的尘土,救援兵将几个扑上来的敌人一把踹倒,接着就要把尹智圣压制住,他连一声都来不及吭。




「是我……我们的人。」




朴志训躺在担架上声音沙哑地开口,一句话就让对方一头雾水的享受了高层官员的福利,唯一的条件是要待在朴志训旁边,帮助他恢复精神领域。




「少校,你伤得很重。」




尹智圣说得很委婉,哨兵光是被迫和向导切断连结就会让元气大伤,更何况他还孤身奋战那么久,就算精神领域是座堡垒也垮得和废墟差不多了。




「没救了也好。」朴志训自嘲的勾起嘴角,作为白噪音的风扇听得他心烦,「这就是王要的。」




「倒是你--是叫作尹智圣?知道刚才的举动会害死自己吗?要不是后援即时赶来,现在躺在这里的就是你了。」




闻言尹智圣抬起头,汗水一层薄薄的复在额角,让碎发服贴在干净的皮肤上,再笑起来就更不像是资料上描述的、二十几岁的大人了。




「向导的工作,就是不放弃任何一个哨兵,哪怕他只剩下一口气。」




又来了,朴志训总是把教科书上的句子错听,理所当然的以为尹智圣是为了救自己。




是为了救朴志训这个人,所以在枪林弹雨中赶来,连渗进眼角的汗滴都来不及伸手去擦。




「少校。」尹智圣的声音软软的,温度刚刚好,「我不会丢下你。」




「我会负责你的治疗,直到无恙为止。」






3






朴志训紧紧攥着尹智圣的手臂,被搀扶着进了病房,宽广的空间里应有尽有,却是以窗边的单人床为中心做布置,阳光轻轻的撒进来。




「我带了你喜欢的面包,先换衣服,不要着凉了。」




朴志训听话的脱下道服,竹剑交给尹智圣放在床边,少年好看的身体曲线被光线描绘出来。就算已经脱离军队生活几个月之久,由于日日自我训练,朴志训还是一身结实,仍然带着少年兵的模样。




他套上干净的短衫,低垂的漂亮眼睛看不出情绪,洗干净的手从纸袋里翻找出自己喜欢的甜甜圈,坐在床边一口一口啃着,第五口就没了一半。




「今天感觉怎么样?复健没出问题吧?」




「今天又有两个人被带走了,所以护理士叫我不要出去,只有做惯例的检查。」




尹智圣一怔,大衣才刚要脱下,又心底一凉挣扎着套回去。




「没事的,志训啊,他们不会发现你。」他走过去蹲在朴志训面前,捏起对方沾了些糖粉的食指,「他们没有理由命令你做任何事。」




「但是我会怕。」他缩起身子,像是忘了何谓坚强,看见有一座名为尹智圣的墙可以倚靠,就如同找到信仰一般依附上去。




这房间是尹智圣布置的,床是他挑的,色调和格局朴志训更是完全没有想法,心甘情愿的把生活交给对方铺成固定的铁轨,而他觉得沿线前进是现在唯一能做到的事。




假若给朴志训一张纸,他不会选择把字写在空旷的中央,而是贴住有明确曲线的边缘,一笔一划跟着他人的痕迹。




「不用怕啊,我会保护你。」




尹智圣没有选择叫醒他--应该说,他是最清楚这不可能发生的人,白噪音能安抚但修复不了残破的灵魂,再厉害的医生都不可能让人起死回生。




所以他总是蹲下身,让不敢抬头的朴志训能看见自己,告诉他,他的向导会一直在。




无关利益关系,仅仅是不知疲惫的付出与接受,在窗边共享一片风景的远离现实。




尹智圣伸手替他把嘴边的糖霜抹掉,轻轻舔去食指上的砂糖,露出比糖蜜还柔软的笑容。




「我们昨天玩的西洋棋收哪里去了?继续比赛吧。」






护理士敲响木门,没有回应,她犹豫了一下才轻轻转开门把往里头看。




尹智圣将平淡的视线投过来,顺着怀里人发丝滑下的手没有停下,像是要配合对方轻柔呼吸似的连指尖都放慢了。朴志训睡得很熟,小桌子上的西洋棋看来是没有分出胜负。




护理士示意他看望时间到了,有些罪恶的退了出去,彷彿自己亲手敲碎了玻璃球里永恒的景观。




没过多久尹智圣就安置好朴志训出来了,关上门之前还能听见细碎的、棉被摩擦的声音。




他顿了一下,门以几乎无声的力气阖上。




向护理士们打过招呼后他坐上车,开在往市中心的路上,正是用晚饭的时间点。他把几个饭团热好了留在病院里,心想这样朴志训就能在七点半起床,开始他的晚餐时间。




电话震动了一下,尹智圣才瞥了眼讯息一个喷嚏就冲了出来,不知道是暖气不给力还是他对来信的人天生过敏。




深蓝色的房车脱离塞车的列队,调头一转,找寻另一条崎岖的捷径,通往寻求职途平安的未来。






4






「智圣哥,你吃了吗?」




金在奂走过来,身上带着刚才吃火锅的香气,「我带了一个便当,感觉你又要加班了。」




「新来的那个哨兵真的很白目……一天到晚只会闯祸。」




尹智圣无力的应是,而对面座位的红发宽肩男人则半站起身,越过文件和电脑萤幕看他:「智圣哥,你还没吃饭啊?又去那里了?」




姜丹尼尔理论上是尹智圣新配对的哨兵,但现下没有战乱,一些比较心细的哨兵还得被抓来警视厅办公--虽然还是向导负责收拾残局。




尹智圣没有抬头,翻了翻手上的资料贴上注记,「不饿啊,工作结束后再吃一点就好了。」




「哥,你总有一天会把自己的身体搞坏。」姜丹尼尔坐回位置上,在看见密密麻麻的文字时还是触电般皱了下眉,「八成下班后卖吃的都关了,所以你又什么都没吃就直接回宿舍。」




金在奂坐在隔壁吃瓜:「智圣哥最近在减肥啊?举铁挺有用的,我这几天跟着旼炫哥一起,长了点肌肉。」




小包子得意的举起白手臂,假装自己是健美先生做了几个羞耻的动作,但办公室里的人并没有给与太大回应。




「在奂尼,再不快点,你也要跟哥一起加班啦。」




「喔好的,抱歉。」






尹智圣搭姜丹尼尔的车子回的宿舍,靠在座椅上安排起明天的工作,但时间好像总是不够用,或是说,案件总是那么的多。




「智圣哥,明明你可以用那五个小时处理完工作的。」开车的人原本一声不响的听着,突然丢出这句话。




「如果那样的话会错过开放探望的时段啊。」尹智圣手上还抓着资料夹,正挣扎着把东西塞进背包里,「丹尼尔啊,这几天让你陪哥晚下班,真不好意思。」




「我不是在气智圣哥!……」




姜丹尼尔的手指扣紧方向盘,又慢慢放开,就算背对着尹智圣也知道对方的表情一定不大好看了。




「那个哨兵,叫朴志训的那个,要一辈子都那样吗?」




他气帝国的医疗技术不进步,他气那个三年前的战争,他气的不是任何人,而是在这样糟糕的情况下却还紧紧相依,不肯改变的这对哨向。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但可悲的是,尹智圣自身却是再清楚不过的那个。




「丹尼尔,你知道吗,志训病了。」




姜丹尼尔当然知道,他也去过战场,也杀过人,所以就更不能理解为什么曾经堪称首席哨兵的朴志训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他的精神状态已经糟到不能当一个哨兵了,那种折磨会每分每秒在他的脑袋里钻洞,直到将他逼疯。」




「你一定觉得我是怜悯他对吧,不是的。」




红灯转绿,旁边的车子一台接一台向前开,只有他们的车慢了半拍才踩下油门。




如果尹智圣只是怜悯,那当初在随时都可能丧命的战场上,他就没必要违反指示冲到朴志训身边。




他不用逞强替对方治疗,他大可直接给朴志训一个痛快,最后尹智圣却选择了留下来。




选择了给哨兵负责,毫无利益可言的陪伴。




车子停在大约十层楼高的宿舍前面,晚风戾戾,树影在水泥地上跳着没有规律的舞蹈,好像随时都会失去弹性断在地上。




「哥,不是怜悯的话,是什么呢?」姜丹尼尔问。




尹智圣握在门把上的手紧了紧,从后视镜给了习惯直观思考的哨兵一个微笑。




「我想,大概是爱恋吧。」




「我希望是。」






5






“作为哨兵失去了以前的所有能力,一定比无法自理生活还难过吧。”




尹智圣梦见自己回到了那个战场,还因为资历而被指挥官冷言冷语,然而让他印象最深刻的,莫过于那个在战场上如同死神、不顾一切向前进攻的身影。




那时候的发色还是鲜红,甚至会让人误会那是血染上的,朴志训的一举一动都带着危险的优雅,放慢来看就像是在跳华尔兹。




“战神”,尹智圣的向导同僚是这样称呼那位血色哨兵的。




他以为那支舞蹈会持续到永恒,直到那些敌人朝他扑过来,围住他夺过枪枝、将朴志训踹倒在地。尹智圣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脱离队形奔跑过去,连自己的呼吸声都被装填火药的声音取代。




哨兵的瞳孔里装满了他的倒影和诧异,张了张口像是想说什么,尹智圣怕自己被赶走,闭上了眼就赶紧开始清理他的杂绪。




他一直觉得是自己死皮赖脸,朴志训才会答应让他照顾。




他对朴志训是爱恋,那朴志训呢?




「哥,要上班啦。」大狗狗似的姜丹尼尔将头探到上铺看他,「作恶梦了吗?流好多汗。」




尹智圣躺在床上随手一抹,果然手背就湿漉漉的。




「要不要请假?」




他猛地坐起身,吓得姜丹尼尔手一滑,险些跌下去。




「工作都还没做完呢,请什么假!」




而且他还得用警视厅的公务车去探望朴志训,怎么能请假!




搭档先出去暖车,尹智圣套上宽大的毛衣往外头一望,发现昨晚的雪停了。




说不定,今天是个不错的日子。






金在奂嘟着嘴把资料塞到姜丹尼尔怀里,看着对方一脸怀疑的翻阅几分钟,最后换上了狂喜的神情。




「怎么啦?」




「智圣哥,有人跟你抢室友呢。」




金在奂话没有讲明,他就心知肚明的点头:「那位向导同意你的配对申请了吗?恭喜。」




「哥,我等了两个月啊。」姜丹尼尔看起来快要待不住了,「原本都没有希望了。」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




所以尹智圣在开车往病院的路上也是这样想的,天气不太冷,广播甚至提到要行人小心融雪,并推荐了几个赏花的景点。




让他不禁想带着朴志训去走走,什么都不做也好。




因为心情轻飘飘的,尹智圣没有注意到旁人看他的眼神带着暧昧,接过报纸的护理士第一次对他笑,他倒也不奇怪,开心的笑了。




好像全世界都顺着他,尹智圣进入拱门时也没感受到朴志训以往不平静的情绪,只有一丝掠过的花香。他走到木门前面,敲了敲。




「志训呐,哥来了。」




情绪明显波动了一下,但主人很快就恢复镇定,轻轻咳了一声后让他进来。




「这是怎么了,今天……」






「尹智圣,和我结婚吧。」






室内的装潢从鹅黄色调变成了嫩粉色,墙上挂着一个个的蝴蝶结,十分讨喜。而单膝跪在病房正中间的美男子神情紧张,双手捧着一个小盒子。




「这段时间都是你保护我,但我是你的哨兵啊,就算落魄至此也是。」




「虽然,虽然不像以前那么强了,但护理士说我已经复健得差不多,能独当一面了。」




尹智圣愣在原地,他想走过去扶起对方,却发现自己连控制眼泪都做不到。




朴志训成功脱离旧有的规律,学会由自己来做些什么,而他的眼神告诉尹智圣,这场求婚并非出自幼稚的依赖。




「哥,我以为突破常规很难,但真正难的是离开你。」




哨兵站起身,白衬衫显得他更加干净纯粹,走到对方面前露出笨拙的笑。




「为什么,突然……」尹智圣组织不了语言,支支吾吾的问。




不是昨天也并非明天,选在停雪的午后,朴志训让名为爱的列车双向通行,抚平了他不安的心。




「因为今天是个好日子,一定很适合赏花吧。」






昨天一早朴志训正被安排复健课程,只见官兵的车停在病院门口,将两个几乎复元的哨兵给铐着带走了。




他躲在后头目睹了一切,那台车上载着的哨兵会怎么样?他们能活着回来吗?即便再也没有战争,塔又怎么会轻易放过这些尚好的战力。




人体实验只是一部分,朴志训听说过更恐怖的,但亲眼看见抓人是第一次。那些经历过的血腥场景历历在目,是护理士百般安抚才不至于失控。




他不害怕自己被抓,他怕自己再也见不到尹智圣,再也见不到那样温柔的眼角。




哨兵很单纯,而且直接。




朴志训看着躺在床前的三个饭团,背景是下雪的夜空,就低下头祈祷,明天尹智圣来的时候,请让雪停下来吧。




不要让他受寒感冒了,他舍不得。




朴志训其实也害怕,如果尹智圣只是怜悯自己怎么办,如果尹智圣不接受自己的求婚怎么办。假如一切都是他的自作多情,是那个哥哥的眼里情感氾滥让他误会了怎么办。




所以他跟明天的雪打了个赌,他赌赢了,而且大获全胜。






6






「朴志训在哪里?」




穿着黑色调的高大男人直捣病院柜台,护理士被逼得毫无办法,只能将政府的人员带过去。




她深吸了一口气,轻轻敲响木门,没有回应。




犹豫了一会护理士终究转开门把,祈求自己不要再一次破坏那样和谐的景象,但房间里没有人。




只有一扇大开的窗户,还有随风飘扬的窗帘。






逃跑的人双双带着戒指,山脚下很安静,足以将外来客包容起来化为寂静的一部分。




「哥,你看,是樱花。」




两人沐浴在阳光和花瓣之下,静静的享受着景色,手握得更紧。




不只是向导,哨兵也不会轻易毁约。




他们会一直陪伴着对方,玻璃球永远不会摔破。




春天这时才蹑手蹑脚的来了,正好见证一场爱情,比绽放的花苞更美丽。











我病了,只能跟着别人的脚步走。




只能跟着你走。


评论 ( 19 )
热度 ( 77 )

© 方糖塊呀 | Powered by LOFTER